第一百四十七章：失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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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好夢。
塗山姝醒來的時候，只覺得神清氣爽。
“娘親你醒了。”景澈正坐在小凳子上，雙腿有一下沒一下地晃悠著，嘴裏鼓鼓囊囊地吃著點心。
“景澈？”塗山姝伸了個懶腰，“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“朕想你了。”景澈邁著小短腿撲到她懷裏。
塗山姝拍著他的頭，“一大早就跑到這裏來偷吃點心，到底是想我了還是想點心了？
景澈歪了歪頭，“那是因為，娘親這裏只有點心。”
他撇了撇嘴，“娘親，朕再讓人分幾個丫鬟過來吧，都這個時辰了，竟然沒有人來傳早膳。”
“嗯？”塗山姝這才想起來，“紫荊不在嗎？”
天香殿的丫頭們有明確的分工，這分工是塗山姝專門安排的，每個人的任務都是規定好的。
比如紫荊負責傳膳，負責一些管理類的活。
彩絲就比較隨便了。
紫荊能力很強，比彩絲這個不靠譜的強多了，天香殿裏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條，一般來說不會出現遲到這種事。
塗山姝下意識覺得不好。
“彩絲在哪裏？”
“彩絲姐姐見沒人傳膳，便去了禦膳房。”景澈說，“娘親，要不，去雨霽殿吃？”
“景澈你先去上朝。”塗山姝臉色發黑。
“今天應該也沒什麽事，如果有事，你無法決斷，就板起臉來，等退了朝再跟哀家商議。”
景澈原本想撒個嬌，又覺得塗山姝臉色不太對，便乖巧地點點頭，“那朕先去用膳。”
他出門之後，荔公公在外面等著。
出了天香殿，景澈的臉色微變，“荔公公，這天香殿是不是發生了什麽？”
“朕從昨天晚上來，到今天早晨走，竟一個下人都沒看見。”
實在不對勁，就連打掃院子的幾個侍女都沒瞧見。
小廚房裏也是空的。
塗山姝的小廚房是飯點才開放的，由禦廚過來值班，如果沒人去傳的話，禦廚們也不會過來，空著倒是可以理解。
但，塗山姝身邊幾個固定的丫頭，還有外房伺候的太監也不見了，這實在太奇怪了。
“荔公公，你去調查一下。”景澈吃了點心之後，吃不下太多東西，他回到雨霽殿，胡亂喝了幾口湯便去了泰宸大殿。
景澈走後，塗山姝洗了臉，將頭發隨意挽了挽。
她喊了好幾聲，沒有人答應。
丫鬟們居住的房間裏也沒有人。
就連侍奉花草的太監也不在。
她攥緊拳頭，心裏發冷。
如果彩絲不見，她見怪不怪，這個人經常來無影去無蹤的。
但，不見的是紫荊他們，他們兢兢業業的，很少會這麽不靠譜。
她心裏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。
出了天香殿，迎面撞見彩絲，彩絲的臉上也有些凝重。
“娘娘你醒了。”
他手裏端了一些吃的，“先吃點東西？”
“不用了。”塗山姝抄著手，“昨天你去了哪裏？”
彩絲也不避諱，“出宮一趟，晚上才回來。”
回來之後便看到小皇帝偷偷摸摸進了她的房間，拽走小皇帝之後，也沒來得及觀察周圍。
“他們，不見了。”彩絲說，“大概是從昨天就不見了。”
“嗯。”塗山姝緊緊地攥緊拳頭，心裏湧起一股怒氣。
有什麽事沖她來不行麽？仗著身份欺壓她的丫鬟們算什麽本事！
“彩絲，幫我梳一個能嚇唬人的發型。”她說，“我倒要看看，到底是什麽牛鬼蛇神敢在老娘頭上動土。”
塗山姝是個有仇必報的性子。
來到皇宮之後，似乎變了很多，隱忍了很多，彩絲曾經百思不得其解。
但，眼下，她果然還是從前的她。
“要打架嗎？”彩絲蠢蠢欲動，連他自己都不明白，他一個貨真價實的漢子，總是喜歡淌進女人的戰爭中是怎麽回事。
“打。”塗山姝咬牙切齒，“紫荊和其他人如果有什麽三長兩短的，哀家就讓他們知道，花兒為什麽那麽紅。”
要調查出誰帶走了紫荊他們很簡單，能夠在禦林軍的眼皮子底下帶走那些人，還能不驚動景澈，也只有那個倚老賣老的女人。
先皇是個心狠手辣的人，為了坐上皇帝寶座，手上沾滿了鮮血。
但，他卻一直沒有動一個人。
那就是胞弟景翼的親生母親，後來被封為卓賢太後的女人。
卓賢太後一直在距離皇宮不遠處的宮裏修養，早已經不問政事。
先皇對她不錯，雖然是名義上的母子，但，坊間傳聞，他們兩個有些不清不楚。
皇家的事情由來臟亂。
誰也理不清到底有多麽腌臜。
塗山姝冷著臉，只帶著彩絲一個人出宮。
卓賢太後居住的地方名為長生殿，寓意為長生不老。
長生殿位於宮外不遠，出了宮門，穿過一道竹林便是。
雪還沒完全融化，尤其是竹林裏面，雪半化半凝固，非常滑。
彩絲在一旁扶住她，才勉強不摔倒。
穿過竹林，看到一座氣派的小型宮殿，臺階彎彎曲曲向上，有種上達天聽的感覺。
塗山姝站在臺階下冷冷地看著，這算哪門子的清修？
這卓賢太後的長生殿，分明是按照泰宸大殿的模樣修建的。
臺階上還有一些殘雪，她一步步走上去，到達宮殿門外時，兩個侍衛攔住了他們。
“你們是什麽人？”侍衛冷著臉，“閑雜人等不準靠近，速速離開。”
塗山姝抄著手，氣定神閑，“喲，卓賢太後可真是大排場，哀家這還沒進門呢，便放狗出來趕人，厲害啊。”
兩個侍衛相互看了看，臉色有些難看，“兩位……請不要在這裏大聲喧嘩。”
“滾。”塗山姝心情不好。
“哀家來到這裏，你們都不通報一聲嗎？”她冷冷地掃視著周圍，“哀家再不主事，好歹也是當今太後娘娘，卓賢太後未免太不給本宮面子了。”
兩個侍衛見塗山姝自報家門，忙跪下來。
“對不起，太後娘娘，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，沖撞了娘娘，還請娘娘恕罪。”
“恕罪？你們有什麽罪？”塗山姝問。
“小的們……”侍衛額頭上滿是冷汗，不管他們怎麽回答，都不對。
說無罪，可他們沖撞了太後娘娘。
說有罪，那是自己給自己挖坑。
“說不出來嗎？”塗山姝拍了拍手，“很好，很好，本宮也懶得跟你們計較。”
“我們走。”
她說著，越過兩個侍衛時，那兩個侍衛依然擋在他們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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塗山姝醒來的時候，只覺得神清氣爽。
“娘親你醒了。”景澈正坐在小凳子上，雙腿有一下沒一下地晃悠著，嘴裏鼓鼓囊囊地吃著點心。
“景澈？”塗山姝伸了個懶腰，“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“朕想你了。”景澈邁著小短腿撲到她懷裏。
塗山姝拍著他的頭，“一大早就跑到這裏來偷吃點心，到底是想我了還是想點心了？
景澈歪了歪頭，“那是因為，娘親這裏只有點心。”
他撇了撇嘴，“娘親，朕再讓人分幾個丫鬟過來吧，都這個時辰了，竟然沒有人來傳早膳。”
“嗯？”塗山姝這才想起來，“紫荊不在嗎？”
天香殿的丫頭們有明確的分工，這分工是塗山姝專門安排的，每個人的任務都是規定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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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絲就比較隨便了。
紫荊能力很強，比彩絲這個不靠譜的強多了，天香殿裏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條，一般來說不會出現遲到這種事。
塗山姝下意識覺得不好。
“彩絲在哪裏？”
“彩絲姐姐見沒人傳膳，便去了禦膳房。”景澈說，“娘親，要不，去雨霽殿吃？”
“景澈你先去上朝。”塗山姝臉色發黑。
“今天應該也沒什麽事，如果有事，你無法決斷，就板起臉來，等退了朝再跟哀家商議。”
景澈原本想撒個嬌，又覺得塗山姝臉色不太對，便乖巧地點點頭，“那朕先去用膳。”
他出門之後，荔公公在外面等著。
出了天香殿，景澈的臉色微變，“荔公公，這天香殿是不是發生了什麽？”
“朕從昨天晚上來，到今天早晨走，竟一個下人都沒看見。”
實在不對勁，就連打掃院子的幾個侍女都沒瞧見。
小廚房裏也是空的。
塗山姝的小廚房是飯點才開放的，由禦廚過來值班，如果沒人去傳的話，禦廚們也不會過來，空著倒是可以理解。
但，塗山姝身邊幾個固定的丫頭，還有外房伺候的太監也不見了，這實在太奇怪了。
“荔公公，你去調查一下。”景澈吃了點心之後，吃不下太多東西，他回到雨霽殿，胡亂喝了幾口湯便去了泰宸大殿。
景澈走後，塗山姝洗了臉，將頭發隨意挽了挽。
她喊了好幾聲，沒有人答應。
丫鬟們居住的房間裏也沒有人。
就連侍奉花草的太監也不在。
她攥緊拳頭，心裏發冷。
如果彩絲不見，她見怪不怪，這個人經常來無影去無蹤的。
但，不見的是紫荊他們，他們兢兢業業的，很少會這麽不靠譜。
她心裏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。
出了天香殿，迎面撞見彩絲，彩絲的臉上也有些凝重。
“娘娘你醒了。”
他手裏端了一些吃的，“先吃點東西？”
“不用了。”塗山姝抄著手，“昨天你去了哪裏？”
彩絲也不避諱，“出宮一趟，晚上才回來。”
回來之後便看到小皇帝偷偷摸摸進了她的房間，拽走小皇帝之後，也沒來得及觀察周圍。
“他們，不見了。”彩絲說，“大概是從昨天就不見了。”
“嗯。”塗山姝緊緊地攥緊拳頭，心裏湧起一股怒氣。
有什麽事沖她來不行麽？仗著身份欺壓她的丫鬟們算什麽本事！
“彩絲，幫我梳一個能嚇唬人的發型。”她說，“我倒要看看，到底是什麽牛鬼蛇神敢在老娘頭上動土。”
塗山姝是個有仇必報的性子。
來到皇宮之後，似乎變了很多，隱忍了很多，彩絲曾經百思不得其解。
但，眼下，她果然還是從前的她。
“要打架嗎？”彩絲蠢蠢欲動，連他自己都不明白，他一個貨真價實的漢子，總是喜歡淌進女人的戰爭中是怎麽回事。
“打。”塗山姝咬牙切齒，“紫荊和其他人如果有什麽三長兩短的，哀家就讓他們知道，花兒為什麽那麽紅。”
要調查出誰帶走了紫荊他們很簡單，能夠在禦林軍的眼皮子底下帶走那些人，還能不驚動景澈，也只有那個倚老賣老的女人。
先皇是個心狠手辣的人，為了坐上皇帝寶座，手上沾滿了鮮血。
但，他卻一直沒有動一個人。
那就是胞弟景翼的親生母親，後來被封為卓賢太後的女人。
卓賢太後一直在距離皇宮不遠處的宮裏修養，早已經不問政事。
先皇對她不錯，雖然是名義上的母子，但，坊間傳聞，他們兩個有些不清不楚。
皇家的事情由來臟亂。
誰也理不清到底有多麽腌臜。
塗山姝冷著臉，只帶著彩絲一個人出宮。
卓賢太後居住的地方名為長生殿，寓意為長生不老。
長生殿位於宮外不遠，出了宮門，穿過一道竹林便是。
雪還沒完全融化，尤其是竹林裏面，雪半化半凝固，非常滑。
彩絲在一旁扶住她，才勉強不摔倒。
穿過竹林，看到一座氣派的小型宮殿，臺階彎彎曲曲向上，有種上達天聽的感覺。
塗山姝站在臺階下冷冷地看著，這算哪門子的清修？
這卓賢太後的長生殿，分明是按照泰宸大殿的模樣修建的。
臺階上還有一些殘雪，她一步步走上去，到達宮殿門外時，兩個侍衛攔住了他們。
“你們是什麽人？”侍衛冷著臉，“閑雜人等不準靠近，速速離開。”
塗山姝抄著手，氣定神閑，“喲，卓賢太後可真是大排場，哀家這還沒進門呢，便放狗出來趕人，厲害啊。”
兩個侍衛相互看了看，臉色有些難看，“兩位……請不要在這裏大聲喧嘩。”
“滾。”塗山姝心情不好。
“哀家來到這裏，你們都不通報一聲嗎？”她冷冷地掃視著周圍，“哀家再不主事，好歹也是當今太後娘娘，卓賢太後未免太不給本宮面子了。”
兩個侍衛見塗山姝自報家門，忙跪下來。
“對不起，太後娘娘，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，沖撞了娘娘，還請娘娘恕罪。”
“恕罪？你們有什麽罪？”塗山姝問。
“小的們……”侍衛額頭上滿是冷汗，不管他們怎麽回答，都不對。
說無罪，可他們沖撞了太後娘娘。
說有罪，那是自己給自己挖坑。
“說不出來嗎？”塗山姝拍了拍手，“很好，很好，本宮也懶得跟你們計較。”
“我們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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